他们俩停下来，盯着手机屏幕。诡异的信息下面有一个链接，可能是下载一个应用程序。索菲亚准备打开它。

‘等一下，这安全吗？’

‘爸爸，现在不是担心恶意软件的时候。’

索菲亚点击了应用程序，一个旋转的死亡之轮出现在屏幕上，迅速下载了一个页面，显示出一个六人扑克桌。一个座位被填满，右下角的座位前出现了一堆1000个筹码。索菲亚的头像出现在座位上，她的屏幕名是‘Capitalgurl’。

‘这是谁干的？’她问道。

‘好吧，这显然不可能是西尔瓦娜，她在警车后座上！’伊万说。

‘他们把她的手机拿走了吗？’

他们俩都不确定答案，快速扫描走廊也没有找到。索菲亚告诉她的爸爸接受链接并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照做了，并出现在索菲亚左下角的座位上，屏幕名是‘DaddyCool’。他脸上闪过一丝无趣的冷笑。

‘所以，我们就应该坐在手机前，玩一局扑克，直到被杀死乔治的同一个人杀掉？我不干。’

‘等一下，你说什么？’

‘什么？’

‘你刚才说了。他们会根据我们的手机位置找到我们。我刚想到。你拿回乔治的物品了吗？’

‘是的，他们给了我一个盒子。说实话，索菲亚，我不敢看里面。’

‘我觉得我们需要看一下，’她说着登录了手机上的应用程序，可以定位乔治的手机。

盒子里装满了一个意外死亡的人口袋里会有的物品。乔治的钱包里有他的驾照、照片ID和一些钞票，但没有他们希望的那笔钱。

‘如果他在逃跑，他不会带着这些走远。’索菲亚说。伊万点了点头。

钱包旁边有两本护照。他们各自打开一本。索菲亚打开乔治的照片页，看到与照片ID上相同的照片。看到他的脸重复出现，她流下了眼泪。

她的父亲翻开另一页护照，把照片对着女儿。

‘艾琳娜。’她说。‘他们一定是要离开。’

‘有人阻止了他们。’

索菲亚的手机发出一声哔哔声。伊万的手机也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又有四个玩家加入了桌子，’索菲亚说。她把屏幕拿给她的父亲看。确实又有四个玩家填满了座位。他们的名字是‘TrimTra1l’、‘L3atherOne’、‘SerferDude’和‘Georg1’。

‘好吧，Serf一定是其中之一，’伊万说。

索菲亚看着她的手机。乔治的手机在定位应用程序上弹出。

‘它显示乔治在城市的东边，’索菲亚说。‘过了修道院，足球场。是河边。他的尸体就是在那里被发现的。’

他把索菲亚带出房子，他们上了车。他锁好房子，然后开车离开。

‘皮革。那一定是迪米塔尔。但乔治总是穿皮夹克。’

‘有人知道迪米塔尔在扑克之夜穿了他的夹克。’

‘像彼得·塞尔夫这样的人？’

‘也许吧。’

伊万·安杰洛夫原本确信他的妻子是无辜的，并且当他和索菲亚回到家时，情况不会变得糟糕。但这种表象正在像破碎的同花听牌一样消失。

* * *

他们快速开车到乔治手机的位置。伊斯卡尔河在山谷底部流动，活动频繁。

‘我能看到上面有人，’索菲亚说，指着山顶，伊万把车停在停车位。伊斯卡尔峡谷在他们上方耸立，直冲云霄。

‘那一定有一千英尺高，’索菲亚说，仰着脖子。她本来就矮，但感觉云雾缭绕的山顶离她站的地方有一个世界那么远。

‘实际上是980英尺，’伊万说。他把车钥匙放进口袋。峡谷本身延伸了数英里，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合理估计。

‘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来这里了，爸爸。’

‘自从你们还是孩子以来就没来过。’伊万说，他的声音在黄昏的薄雾中颤抖。‘它像蜘蛛网一样连接着这个国家。它连接着首都和全国其他城市。’他们仰望着西向的石墙，几乎是垂直的陡峭岩壁。右边，一条不那么陡峭的小路蜿蜒向北延伸到山顶。他们是通过唯一的道路到达的，但在远处，可以看到一条铁路，穿过伊斯卡尔峡谷。

峡谷本身令人恐惧。乔治在它的底部死去，但他不可能是坠落而死，因为他的身体没有任何伤痕。他们都不认为他是溺水而死的。那么他是怎么死的呢？

他们小心地爬上小路，很快就看到了山顶上的人影。随着他们靠近，他变得容易辨认。黑色的衣服，光滑的头发，一个愤怒且不再隐藏的男人的阴沉表情。

迪米塔尔在他们到达他身边时欢迎了他们，至少离山顶有300英尺。他们都俯视着峡谷的石墙，那些石灰岩的裂缝在傍晚的金属光芒中仿佛被闪电刻画出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迪米塔尔？’索菲亚问道。迪米塔尔穿着一件皮夹克。从远处看，他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乔治。

‘我收到了邀请，’他说。‘一场扑克游戏。由乔治发来的。我以为是你发的，伊万。’

‘我？我为什么要发？’伊万愤怒地问道。他的脸涨红，握紧了拳头。

‘召唤我来。我以为你和你的妻子，’他咬牙切齿地说，‘要除掉我和艾琳娜。’

‘你知道艾琳娜的事？’索菲亚问道。

‘我去了夜总会。艾琳娜被抬上救护车。我接到了餐饮公司打来的电话，建议更改订单以节省费用。我去了他们的仓库，但他们说从未打过电话。我回来时看到她被带走。然后我收到了这个信息。’

应用程序仿佛被迪米塔尔召唤了一样，启动了。第一手牌正在发牌。索菲亚抓起手机，看到迪米塔尔没有碰屏幕。他们三人看着数字发牌员把牌分发到桌子上。迪米塔尔拿到了口袋A。每人有1000个起始筹码，盲注是50/100。这是一场碰运气的游戏。索菲亚和伊万都拿出了他们的手机。

‘应用程序说如果我们想知道乔治是谁，我们需要赢？’迪米塔尔说。

‘不，是谁杀了乔治，’索菲亚说。

‘我有Q-9同花顺，’伊万说。‘我弃牌。’

‘等一下，’索菲亚说。‘我有口袋K。如果我们知道不是迪米塔尔，那么我们可以把筹码输给他。这样他就有最好的机会击败幕后黑手。看看盲注。拥有三倍的筹码，他应该有最好的机会。’

‘我想你是对的。但如果他是幕后黑手呢？这可能是一个计算机程序。也许你给自己发了A。’

‘如果我想杀你，我不会带武器吗？’迪米塔尔问道。‘索菲亚说得对。拥有三倍的筹码，我应该赢。然后我们可以找出谁杀了你的儿子。我的好朋友。’

他们同意了，在计时器结束前，索菲亚加注，伊万全押。迪米塔尔和索菲亚都跟注，牌面揭示出来。一个8高的翻牌几乎杀死了伊万的获胜机会，翻牌后他几乎没有希望。转牌上的K改变了一切。

‘对不起，’索菲亚说，但其他人摇了摇头。

然后河牌上出现了一张A。

‘L3atherOne’，也就是迪米塔尔，拿到了筹码。3000的底池被移到迪米塔尔的座位上，索菲亚和伊万都被淘汰了。

索菲亚松了一口气，看到一辆车停在山脚下。彼得·塞尔夫从驾驶座上下来。他抬头看着山，拿出手机。他回到车里，指着他们三人。突然，他似乎在车里丢了什么东西，猛地钻进去找。

过了一分钟，当他从车里出来时，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枪。

他示意后座的人，并为他们打开了车门。萨斯基亚，手腕被绑在背后，几乎从车里滚了出来，塞尔夫抓住她的头发。他半拖半拉地把她带到山顶，扔向索菲亚。她摔倒在地，手提包撞到胸口。她紧紧抱着它，仿佛它是盾牌。

‘不要取下她的口罩，’他对索菲亚吼道，枪指向他们，‘谁也别动。’

他们四个在他的阴影下瑟瑟发抖，彼得·塞尔夫的存在让天空中的光线似乎都消失了。他的整个身体扭曲在愤怒中，脖子上的静脉突起，脸涨红。

他的手机发出哔哔声，但他忽略了。

‘我去理发了。发现她在手机上玩扑克游戏……你们都在场，’他厉声说。‘我想过自己玩，收到了邀请。但后来我想我可以试着找到你们所有人。’

彼得·塞尔夫停顿了一下，风在他们周围呼啸。然后他再次开口。

‘你看，我一直在找你……乔治。’

第九章第十一章

关于作者：保罗·西顿撰写扑克文章已有10多年，采访过一些有史以来最优秀的玩家，如丹尼尔·内格里亚努、约翰尼·陈和菲尔·赫尔穆特。多年来，保罗曾在拉斯维加斯的世界扑克系列赛和欧洲扑克巡回赛等赛事中进行现场报道。他还为其他扑克品牌撰写文章，担任媒体主管，以及《BLUFF》杂志的编辑。

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任何与实际人物、活着或死去的人，或实际事件的相似之处，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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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之死 – 第十章